书评君的福利派来啦！

你有没有过这种瞬间：身处一场热烈的讨论中，明知某些观点偏激、有失公允，却感觉被一股看不见的情绪洪流裹挟着，不由自主地跟着点头？或者，在社交媒体上，眼看着一个人被捧上神坛，转眼又被踩进泥潭，速度快到你甚至来不及停下来想一想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早在一百多年前，古斯塔夫·勒庞就在《乌合之众》里告诉我们：这是一个“群体发挥决定作用的时代”。

从19世纪的革命广场，到 今天的社交媒体，群体心理的规律从未改变——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。 勒庞在书中写 道：“大众从未渴望真相，他们更信奉能让他们沉醉的幻觉。” 在信息泛滥、情绪蔓延的舆论场里，我们以为自己在独立发声，实则常被算法与共情牵引。重读《乌合之众》，是一次思想防御训练——帮助我们在情绪化的世界里，保留清醒与判断，学会在“众声喧哗”中仍然做一个思考的人。

本期将要推荐给大家的正是在 社会心理学与政治思想史上无可替代的里程碑之作 《乌合之众》。 这本书第一次从心理机制上解释了为什么“聪明的人在群体中会变傻”，也由此奠定了现代社会心理学的基础。一个多世纪后，它依然是理解群体行为与大众社会的必读之书。

《乌合之众》。

《乌合之众》

前方预警，福利来袭

真正能够影响我们行为的，是那些已经沉淀为情感的观念，而不是理性思考的结果。

——[法]古斯塔夫·勒庞

当个性消失，智力便开始“向下兼容”

我们总以为，人多了力量大，智慧也会叠加。但勒庞却给出了一个残酷的结论：群体叠加的不是智慧，而是愚蠢。

不管你是教授还是农夫，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，你的自觉意识就会消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“群体灵魂”。这是一种智力的沉沦。

勒庞在书中讲了一个故事：

为了证明人在群体暗示面前有多脆弱，心理学家戴维曾做过一个略显“残忍”的实验。他邀请了一群当时最杰出的科学家来观看一场表演。内容是一些常见的“通灵现象”，比如幽灵显现、灵魂自动书写等。在开始前，他允许这些拥有顶级头脑的观察者检查所有道具，甚至让他们亲自加封印记，以确保万无一失。表演结束后，这些平时严谨刻板的科学家，竟然郑重其事地撰写了报告。他们一致承认：自己所看到的现象，除了用“超自然力量”来解释，别无他法。随后，戴维揭晓谜底：之前他们看到的不过是一些极其简单的魔术手法，简单到只要稍微冷静一点就能拆穿。

这个案例最让人背脊发凉的地方，不在于戴维的魔术有多高明，而在于这些聪明人的报告有多离谱。这个故事的记录者写道：“他（戴维）对群体心理的掌控力，使得他能够让观众相信自己看到了根本不存在的东西。”

如果连这些事先高度警惕、智商超群的科学家，都能被暗示力量诱导产生集体幻觉，那么我们普通人在面对狂热的群体浪潮时，真的有信心保持清醒吗？

一个更残酷，但或许更接近事实的回答是：在群体面前，学历和经验往往失效。你不再是你自己，你变成了一个被外部力量操控的玩偶。这种非理性的力量，恰恰是群体狂热的根源。

比起真相，群体更痴迷于“幻象”

我们天真地以为，只要把事实摆出来，就能说服大家。但如果用勒庞在《乌合之众》里的观点看来，这或许是徒劳的。

勒庞尖锐地指出：“大众从未渴望真相。如果真相不合口味，他们宁可回避，去神化那些让他们沉醉的谬误。”群体拒绝复杂的理性，他们只接受简单、极端、带有强烈情感色彩的观念——也就是“幻觉”。

那些深谙此道的操盘手们，最懂得“如何运用词语”制造这类对他们有用的“幻觉”。他们知道，如果事实让人难以接受，那就换个好听的名字。比如欧洲古代的执政者为了征收人头税，会给它穿上“土地税”的马甲，以避开群体的反感。

一个模糊却响亮的口号，往往比一万句理性的解释更有魔力。正如1873年的西班牙，“联邦共和国”这个词让人们陷入癫狂，虽然大家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意味着“废除一切”还是“建立更多”，但这并不妨碍人们为之热血沸腾，甚至引发混乱。

在历史的洪流中，真正推着我们走的，往往不是冰冷的理性，而是那些违背理性的激情。

嘴上渴望自由，本能却在寻找“主人”

这是最讽刺的一点：我们都标榜独立，痛恨被支配，但群体潜意识里却有着强烈的服从本能。

勒庞形容道：“群体如同一群顺从的羊，永远无法摆脱对主人的依赖。”

那些能驾驭群体的领袖，未必是智者，但一定是狂热的“偏执者”。他们拥有强大的意志力，这种意志力会转化成一种专断的权威。

这种力量大到可以瞬间瓦解个体的防线。就像当年，还没什么名气的拿破仑第一次接见那些粗鲁傲慢的将军时，他甚至没怎么说话，仅凭一种无形的威慑力，就让将军们感到敬畏和震慑。

这就构成了一个现代悖论：在一个人人平等的时代，个体一旦融入群体，反而变得软弱无力。为了寻找安全感，我们更容易随波逐流，甚至跪倒在某种强大力量的脚下。

面对这三重挑战——智力的沉沦、幻觉的主宰、本能的服从，我们该怎么办？

精彩试读

古斯塔夫·勒庞的《乌合之众》已经有十个以上的中译本。自 1895 年法文原本出版以来，它始终是研究群体心理的经典文本，这一地位从未被撼动，因此成为一本“常译常新”的作品。张缘译本的价值，无须在多个译本之间逐一比较，而应从该书的思想史地位中寻找依据。

勒庞此书，接续了法国现代社会政治思想的荣耀。从现代世界史的视角看，18、19 世纪无疑是法国的时代。前有启蒙运动对现代民主政治的革命性推进，催生了一大批极具时代感的启蒙思想家。尽管法国启蒙运动内部分裂，其所引发的法国大革命也备受争议，但当时法国在现代思想的传播、现代社会政治变迁的推进方面，贡献有目共睹。更为重要的是，此后法国出现了孟德斯鸠、贡斯当两位能够准确诊断现代政治特质的思想家，使法国稳居现代政治思想的首席之位。随后登上现代政治思想舞台的托克维尔，凭借对当时社会政治格局的精准判断，宣告了大众民主时代的到来。

出生在托克维尔之后的勒庞，极为敏锐地意识到，大众民主时代所伴随的大众社会，将在社会与政治的互动中，催生出令人惊异的社会新现象。由此，他开创性地探讨了群体社会心理问题，揭示了大众民主时代群体心理的特殊结构及其可能带来的复杂影响。这是继托克维尔对大众民主的宣告之后的又一重要发声，二者必须相互参照才能获得深入理解。勒庞式的“科学”态度，促使人们拒斥对“现代”抱有的单纯信心，转而采取一种更为警醒的立场。

勒庞对群体心理的研究，以其对时代的认知为基础。 身处 19 世纪末 20 世纪初的他，自觉所处社会在根本特征上已不同往昔。他将这个正在经历深刻变革的时代，命名为“群体发挥决定作用的时代”。“在当今时代，群体的无意识行动正逐步取代个人的自觉活动，这一现象已成为时代最显著的特征之一。”这是一个与人们熟悉的旧时代截然不同的新时代：一个以群体取代个体的时代。群体的勃兴，将带来一系列社会新现象，其中最值得关注的，是人类思想发生的深刻变动。他以极度警觉的态度提醒人们：我们正处于“人类思想发生变革的关键时刻”。这一变革受两个因素直接推动：“第一个因素是宗教、政治和社会信仰的瓦解，而这些信仰正是我们文明的支柱。第二个因素是现代科学与工业的发展，创造了全新的生存条件和思维方式。”由于前者，一个低信仰或无信仰的世俗社会开始浮现；由于后者，工业化与科技迅速塑造出一种全新的人类知行方式。这样的社会，是天翻地覆式的，堪称“古今之变”的产物。

在勒庞看来，群体社会显著降低了社会的智力水平。这种降低不仅针对普通大众而言，也包括精英群体。这一判断有别于人们通常认为的大众社会是精英与群众分流的结构，即前者维持高智力水平，后者则趋于盲目跟随。在勒庞笔下，这种划分并不成立。这一社会状态虽然令人不安，但也并非可以通过一次深度改革加以逆转。因为制度与法律机制正是由这种社会状态所催生的，而非能够反过来对其进行修复。这不是可以用教义化语言加以解释的现象，它本身就是一个需要独立研究的问题，唯有如此，才能揭示其理论与实践价值。

群体具有一种强大的力量，而这力量的根源是非理性。正是那种无意识的驱动力，构成了群体行动呈现出非理性特征的根本机制。只要对这种社会现象加以深入观察、翔实记录与分析，便可发现其深层机理。为此，勒庞从三个维度展开分析：群体心理的普遍特征，群体观点与信念的形成机制，以及不同类型群体的分类与行为模式。他指出，“群体”这个“众”的集合，并非出自理性协商，而是一种低智力的凑合。

在勒庞看来，18 世纪以来，人类社会发生了结构性的变化。曾经对人类行为发挥引导性作用，甚至起决定性作用的政治传统、领袖人物及其竞争性理念，已不再具备整合与引导社会的能力，群体逐渐取而代之，成为新的社会力量。从客观上看，大众阶层崛起并进入政治领域，其心理在社会运动中发挥了决定性作用，对议会和代议士的选择产生了强大影响。为满足自身诉求，各类社会运动此起彼伏，它们不以深思熟虑见长，而以行动力令人瞩目。君主的神圣权威，逐步让位于群体的“神圣意志”。

从主观上看，那些掌握社会财富却目光短浅者，对群体的崛起深感恐慌，急于借助宗教和世俗力量遏制这一趋势。勒庞认为，我们应当正视群体崛起这一事实，并加以深入研究，以免陷入对群体主客观态势的认知错位。要解释群体心理机制，必须建立在一种非道德化的“科学”研究之上，否则便难以触及其深层规律。

——任剑涛（清华大学政治学系教授）

《乌合之众》

《乌合之众》

作者： [法] 古斯塔夫·勒庞

译者 ：张缘

版本：中国青年出版社

2025年11月

如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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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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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
活动截止日期：2025年12月25日10时（我们会通过回复留言确认福利获得者，然后请被选中的读者另外单独发一条留言，告诉书评君你的邮寄地址和联系方式）。

本文为《乌合之众》的图书广告。 整合：安也；编辑：张进；校对：赵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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